建安,是东汉最后一个皇帝汉献帝的年号。在建安这个时代里,社会政治经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同时也促进了文学的发展,出现了“三曹”(指曹操、曹植、曹丕父子三人)、“七子”(即孔融、王粲、刘桢、陈琳、阮瑀、徐干、应玚七人)及蔡琰等优秀作家,掀起了中国文学史上第一次文人创作的高潮,史称为“建安时代”。建安作家的作品内容充实,语言自然古朴,笔力刚健有劲,风格慷慨悲凉,被后人誉为“建安风骨”。在文学史上,人们通常用风骨做为文学的批判标准,“风”偏重精神气质,“骨”偏重于指骨格形态,指文章的表现力。
曹氏父子怀才,亦爱才招才
曹氏父子爱好文学,广招人才,曹操下令“唯才是举”,他们喜好文学,诗歌功底深厚,自然对文士礼遇有加,促成了一群水准很高的文人共同创作。不同于过去的统治者将之视作“俳优”,相反却是一同从事创作,讨论文章,相处如宾是友,文学风气逐渐变得活跃。
建安文学兴盛,曹氏父子功不可没。他们自己亦有优秀的文学作品。曹操有“东临碣石,以观沧海”的豪迈,也有“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”的感慨。曹操的儿子曹丕是曹魏开国皇帝,是一个政治家,也是一位文学家,于诗、赋、文学皆有成就,尤擅长于五言诗,今存《魏文帝集》,著有《典论》,与其父曹操及其弟曹植并称三曹。曹丕有多首描写美人的诗作,手法则委婉细致,回环往复。其《燕歌行》从“思妇”的角度,反映了东汉末年战乱流离的现状,表达出被迫分离的男女内心的怨愤和惆怅。
曹植在建安时代的诸多作家中,历来是最受人们推崇的。南北朝时梁代著名文学理论批评家钟嵘,在《诗品》中评他的诗为上品。说曹植的诗“骨气奇高,词彩华茂,情兼雅怨,体被文质,餐溢今古,卓尔不群。”他不但是杰出的诗人,而且也是散文和辞赋家。从现存的作品比同时代的人多,共有诗八十多首以及散文、辞赋四十多篇。曹植作品被后人收进《陈思王集》里。他在诗歌方面的杰出成就,可以归纳为辞藻的华丽和风格的刚健,在建安诗坛上是没有人能与之相比的。南朝诗人谢灵运称颂三国魏诗人曹植时用的比喻,他说:“天下才共一石,曹子建(曹植)独占八斗,我得一斗,天下共分一斗。”
曹植吟七步诗,展露建安绝才
不过与曹植其父兄不同的是,曹植一生并未担任重要军政职务。曹植与众多兄弟一样,幼年常随军行止,是在戎马倥偬中度过的。虽然曹植“素有壮志”,也曾大骂诸葛亮为“诸葛小儿”,欲请兵讨伐。据说曹操曾经几度想立曹植为世子,但因曹植文学气质太浓,又饮酒无节制,曹操几次失望之下,将曹丕立为世子。曹丕以曹植“醉酒悖慢,劫胁使者”,将他贬为安乡侯,次年又改封鄄城王,再次年徒封雍丘王。太和六年(232年)二月,曹植被转封为陈王,是十一年内第三次被迫迁都,同年郁闷而终,年仅四十一岁。今中国北部山东省东阿县城南20公里处的鱼山西麓有曹植墓。
《世说新语?文学》中,曹丕命令曹植七步成诗,否则问罪,曹植才思敏捷,作了一首《七步诗》,逃过一劫。七步成诗的曹植,是建安风骨最优秀的代表,应是当之无愧的。